炮弹炸起的黑烟还没散尽,波克罗夫斯克郊外的战壕里,23岁的乌军机枪手安德烈正用沾满泥巴的袖子擦脸。三小时前俄军的炮击把他半个班的弟兄埋在了掩体里,现在耳机里传来连长沙哑的吼叫:"B区需要增援!那帮穿条纹衫的混蛋又摸上来了!"他吐掉嘴里的土渣子,突然发现战壕拐角处多了个戴红十字臂章的医护兵——那小子正哆嗦着给伤员扎止血带,绷带缠得跟捆粽子似的。
六十公里外的俄军指挥所里,留着络腮胡的瓦西里上校盯着电子沙盘直搓牙花子。三路部队形成的钳形攻势已经咬住红军城西郊,可那该死的T0509公路就像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。作战参谋刚递上无人机拍摄的画面:乌军47旅的坦克正沿着公路狂奔,车尾扬起的尘土活像条黄龙。"让第30旅的炮兵往这儿招呼!"他拳头砸在霍里霍夫村的位置,震得咖啡杯里浮起一圈涟漪。隔壁通讯兵突然乐出了声——电台里传来前沿士兵的调侃:"头儿,德国人送来的新炮弹比乌克兰姑娘还热情,刚落地就给我们跳贴面舞!"
红军城中央广场的钟楼早被炸成了筛子,但市政厅地下室里的乌军指挥部依旧灯火通明。瑟尔斯基的作战地图上,代表俄军的红色箭头像毒蛇信子般从三个方向舔过来。参谋长手里的伤亡报告越摞越高,有个数字被钢笔反复圈画:6000。窗外突然传来卡车急刹的刺耳声响,刚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在担架上骂骂咧咧:"去他妈的西方援助,老子要的是会喘气的援军!"
新经济村外围的向日葵田里,俄军第57旅的装甲车碾过焦黑弹坑。车长伊万诺维奇透过观察窗数着路边的反坦克桩,这些用铁轨焊成的玩意儿活像巨人的肋骨。耳机里突然炸开连长的脏话:"注意三点钟方向!那栋蓝屋顶的房子里有反坦克小组!"话音未落,房檐下闪过火箭筒的尾焰,打头的装甲车顿时变成喷火的罐头盒。伊万诺维奇踹开舱门往外爬时,看见二十米外有个乌克兰兵正往弹匣里压子弹,那小子钢盔上贴着的卡通贴纸还在阳光下反光。
波克罗夫斯克城东的野战医院,护士玛利亚在发电机轰鸣中清点所剩无几的麻醉剂。临时手术台上躺着个胸口中弹的中尉,这已经是今天第七个需要徒手止血的重伤员。墙角收音机里德国外长的演讲断断续续:"欧盟将提供...最坚定的..."突然被爆炸震得没了声。医生头也不抬地伸手:"把那个矿泉水瓶递我,得用瓶盖量着给吗啡了。"窗外有运输直升机掠过,螺旋桨搅动的气流把晾晒的绷带吹得像群白鸽子。
佩斯卡村南面的玉米地里,乌军第3旅的侦察兵维克多屏息听着百米外的坦克引擎声。热成像仪显示至少五辆T-90在调整阵型,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。他摸出加密终端刚要发坐标,突然发现屏幕角落闪过人影——三个俄军侦察兵正猫腰穿过灌溉渠,带队的那个居然哼着跑调的《喀秋莎》。维克多慢慢松开扳机,在记事本上画了只被三把叉子围住的鲱鱼,旁边标注:包围圈还剩5公里。
克拉马托尔斯克的铁路枢纽站,调度员尼古拉望着积压的二十列军火列车直挠头。扳道工刚报告说东侧铁轨被炸成了麻花,现在德国送来的自行火炮只能像超市促销品似的堆在站台上。有个戴蓝盔的北约观察员举着相机乱拍,被满脸油污的维修工一把推开:"拍个屁!这玩意儿要能拍照退敌,老子早把手机绑无人机上了!"突然所有灯光齐灭,黑暗中只剩尼古拉怀里的老式信号灯还亮着血红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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